他跑跑跑回來，開始把剛才隨意脫在地上的鞋子，用腳掌、腳指慢慢轉慢慢翻，一隻腳一隻腳地把鞋牢牢穿上。我跟阿虎等著等著，時間流動，我無聊開始默數，前后大約二十秒吧。
突然我想到，如果要談我們對阿果的教育，這二十秒就是了。
麵店吃完，付錢后，阿果跳下椅子往門口跑去，我們喚他回來穿鞋。
他跑跑跑回來，開始把剛才隨意脫在地上的鞋子，用腳掌、腳指慢慢轉慢慢翻，一隻腳一隻腳地把鞋牢牢穿上。我跟阿虎等著等著，時間流動，我無聊開始默數，前后大約二十秒吧。
突然我想到，如果要談我們對阿果的教育，這二十秒就是了。
很久以前，這二十秒他用來研究怎麼穿上鞋子；不久之前，這二十秒他用來考慮用怎樣的方法穿上鞋子；現在，他用二十秒來全心全意地擺佈自己的腳指和腳掌，好好地穿上鞋子。
這二十秒總是沒有縮短，同樣一件事情，他有好多方向可以去發展。
二十秒，二十分鐘，二十天，我都可以等。
那如果有一件事情，需要等二十年呢？
唉。
